并且是他,而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因为所有都是他来陆家之后的照片。
喻独活不知道他才到这里还不到一天,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照片。
他皱着眉走近了墙面,那是一张他刚从喻家来送他的车上下来,独自站在陆家门前的照片。
照片上那张白皙无暇的脸颊沾着雨珠,清澈的琥珀色眼眸朦胧迷醉。纤长浓密的睫毛被打湿,还挂着一滴水珠。
当时心情不好,他眉间透露出几分怒中带着冷艳的韵味,嫣红的唇瓣被映衬得娇艳欲滴,精致又漂亮。
摄影作品其实很有表现力,只要稍微懂一些相关知识,就可以大致看出拍摄者的情感和意图。
不巧的是,喻独活这个扮演过大量角色的快穿局王牌员工,正好就懂一些。
但他甚至不用特地运用专业知识,从这些照片的角度、构图、细节去分析。
仅仅是看一眼,就知道。
拍摄者对他持着病态、痴迷、狎昵的极强占有欲。
令人生厌。
喻独活都懒得伸手去把那些照片撕下来,但他转过身,又发现了一幅画。
那画非常非常大,竖着几乎占据了一整个墙面。
画上的是他和……陆川断?
他实在不能辨别,他旁边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陆川断,毕竟他也没有真正清晰地见到过陆川断的正脸。
更何况画上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有脸,只是一团朦胧的黑影。
喻独活原本怀疑这个房间是陆川断整出来的,现在倒有一点不敢确定了。
但是……
喻独活好像看见了什么亮晶晶的东西,正巧在画上,他的手指那个位置。
他悄声搬起来了在房间中央的那个座椅,挪到了这副诡异的画像前。
座椅不算低,他得小心保持平衡才能踩上去,碰到画像的手指。
喻独活站在座椅上,踮起脚尖,摸索到了那个亮晶晶的东西。
几乎是触碰到的第一时间,他就明白了那是什么。
戒指。
那枚贵重的,珍贵的,需要被好好珍藏起来的。
传家之戒。
突然,腰腹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缠上,正抵着他那最柔软脆弱的肌肤肆意亵玩。
喻独活嘴角勾起的笑凝固住了。
他眼底霎那间闪过丝阴翳,抬腕屈肘,裹挟着狠戾的风,毫不留情向后撞去。
不料却被对方轻易捕获,强制捏住嶙峋的肘骨往前压,被对方仅用单手就死死抵在墙面,无法逃脱。
身后的那个男人,声音里含着轻蔑的笑。
空出来的另一只手还掐住他的后颈,粗粝的指腹带着极强侵略性,触抚着感知极度敏锐的皮肤。
“夫人,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喻独活瞳孔微微瞪大。
这个人的声音……
绝对不是陆川断。
“夫人要变成我们的了………
“你也知道我是夫人,赶紧把你的脏手拿开。”
见打不过,喻独活神色自然地收了手,从牙缝中挤出趾高气昂的命令。
陆川断这个陆家掌权者都不能这么对待他,更不用提身后这个不是陆川断的男人了。
“夫人说笑了,我们这些人怎么舍得用脏手碰你。”
身后的男人嗤笑一声,松开了对喻独活的束缚。
喻独活压下心底燃烧着的怒火,第一时间转过身看向这个男人。
呵,熟人。
陆家的管家先生,山芎。
说实话,喻独活对山芎的初影响就很差,觉得他有些傲慢,不招人待见。
“手还不赶紧拿开?”
感受到山芎的手还停在他腰腹,喻独活拽起他的手臂狠狠甩下。
山芎的手臂重重的砸上旁边的墙,他的表情没有一点儿波澜,仿佛根本没有痛觉一样。
他仍然保持着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彬彬有礼地冒犯着。
“夫人,请问这么晚了,您怎么会在这里。”
喻独活皱起眉头,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你是在质问我吗?”
新奇。
被质问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新奇了。
虽然并不是喻家的亲生孩子,但他这个身份可实打实在喻家住了那么多年。
谁都知道他骄横跋扈的性子,说话也都得哄着,就连陆川断也没有质问过他。
山芎,区区一个陆家的管家。
喻独活眼里那丁点儿干了坏事被抓包之后的不自然变得微不可见,反而转成了娇纵蛮横。
他站在座椅上抬高腿,一脚踩到了管家先生的胸口,用力蹍了蹍。
“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嗯?你家先生吗?”
被人用这种态度对待,喻独活暂时已经把这个装满他照片的房间和管家山芎本人的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