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地帮池宴歌转移了话题重点。
桌上手机震了震,池宴歌拿起,解锁。
陈序青:救命,我没跟蒋橙说我俩的事。
池宴歌快速回:嗯,没事,有机会再说吧。
池医生。
蒋橙叫她,池宴歌抬头,手机慢一步尽量自然地锁屏,蒋橙继续讲,我看院里明年派去赞比亚的拟定名单里有你,你是真的要跟大部队常驻过去吗?
蒋橙的话明明在问池宴歌,目光焦点却高频率往池宴歌右手边的陈序青那飘。
嗯。池宴歌点头,干脆整个人后靠回椅背上,既能应对蒋橙,又能看到陈序青的反应,你们科室也有人要去么?
陈序青听着转头,是看向蒋橙的。
蒋橙下意识看陈序青一眼,再回来看池宴歌:我们科好像没人,本来人就挺少的,儿科那边愿意去的人比较多吧。
陈序青:你们还是自愿原则?
当然自愿啦,又不是缺了谁不行。蒋橙说,这回是几家医院联合团队,每个重点组都有两三份备选名单应对突发状况,像池医生她们这种心外还有儿科之类的重点组,估计备选名单都够抵过我们一整个科的在职医生了吧?
汤茯接腔:蒋橙你这夸张了,抵过一个科还是不至于,不过就我知道的,名单上副主任级别以上的人确实都有备选。
林蓓低身靠在桌沿:诶?那池老师是不是也可以不去啊?我听说那边好危险的,昨晚我刷抖音还刷到
三个医生就此展开话题,从赞比亚大使馆的视频一路聊到非洲旅游的攻略,又说到非洲的水果应该很甜很好吃。
那头,乔献和许蕾原本在说过两天去福利院拍摄的事情,聊到了梁欢,乔献对梁欢特别感兴趣,不停问许蕾前几天跟梁欢聊过什么,旁听的陈以理抱着胳膊,偶尔接一句乔献的感叹。
一桌八个人,个个聊得热火朝天,只剩下池宴歌和陈序青没吭声。
这间包厢和上回她们来的不是一个,在二楼,连接一个半圆弧的独立阳台。过会儿,池宴歌拿着筷子的动作凝滞了半秒,最终放下筷子,搭在白盘上的时候发出轻响。
陈序青看向她,她便当着所有人的面对陈序青讲:陈序青,跟我出去,我有事要跟你说。
在两人一前一后走去阳台的时候,看似仍在聊天的另外六位,皆以不同角度的注目看两个人的身影走入夜色。
乔献:陈以理,你说她俩是不是又吵架了?
陈以理:可能吧。
许蕾:不可能啊,来的时候陈序青跟池医生打电话还有说有笑的。
林蓓:池老师是不是跟陈老师约明晚灯会的事?
汤茯:啊?这还需要单独说?挺见外的呢
状况外的蒋橙,一会儿看左边一会儿看右边,感觉耳朵完全听不过来而且还根本听不懂,什么吵架什么灯会?
出阳台,右边摆放着一张喝茶观景用的长方形木桌,四张深褐色木椅,最右边角落的木椅后有一棵刚过完圣诞还没来得及取掉星星挂饰的圣诞树。
银色的星星灯被轻轻撞了一下,在树上摇动。
星星前,差点跌倒的人被搂住腰,逼迫她的人黑卷发被寒凉的冷风缓缓吹动,只盯着被搂腰的人的双眼看。
陈序青的双手垂在身侧,池宴歌的脸近在咫尺,她却撇头不看:不知道,我鬼上身了,反正我没说想你。
其实陈序青很早就自己偷偷查过资料,也清楚池宴歌完全来得及反悔不去赞比亚的,但她也知道,池宴歌是池宴歌,不会今天决定的事隔天就反悔。
她确实知道。
只不过再一次从别人口中听见池宴歌有不去的可能,情绪有点没稳住。
现在又来跟她火上浇油说什么明晚临时要手术,没法一起跨年。
随便!
谁稀罕!
陈序青咬牙,甩开面前人的手:行了池宴歌!我可以跟朋友一起跨年!又不是非你不可!
【作者有话说】
好无助,我的电脑后台至今还显示您还不是作者,然后找客服也找不到hhhh这会儿只能用手机后台先发,因为很担心晚点又崩了,而且为什么,我的app至今都卡卡的好多东西刷不出来!
谁能救救我(擦眼泪)
n-不快
被甩开的手在空中顿住, 垂下,在身侧缓缓收紧五指。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没完全关紧的门,这会儿, 正把包厢里的欢笑声一个劲地送到她俩身边。
池宴歌沉了会儿目光,抬眼,陈序青仍撇头看着别处, 不愿与她有任何视线上的接触。
池宴歌心底叹口气, 压抑着的左手慢慢抬起,穿过陈序青右腰与手臂的空隙,借由触摸陈序青身后的星星灯饰拉近与陈序青的距离。
对不起,我会尽量想办法早点结束, 在十二点之
池宴歌。
陈序青冷冷地打断面前人的话, 回正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