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葶月鼻尖轻嗅,这空气并无不妥,她为何还是会身体不适?
这时,右手的灼热让她下意识低头看去,雪白柔夷通红一片,泛着不同寻常的潮红。
她顿时抬头看向那空荡荡的门。
药被下在了门扶手上!
无论她怎么警觉,只要推开这扇门,她就一定会中毒!
沈葶月强忍着右手传来的阵阵灼热,若她猜得不错,很快,便会有人来夺了她的清白,紧接着,吴沁蓝便会带着一帮人冲进来。
到那时,她不死也会被浸猪笼。
一个女子的清白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夺去,还被这府里众多人看见了。
她想活,流言蜚语也让她活不下去。
沈葶月不能坐以待毙,她拔出鬓间的海棠步摇,对着右手狠狠划下去,鲜血不断喷涌而出,让她有片刻的清醒,然则她才刚刚站起身,身体便不受控制的朝后栽了下去。
这时,一双强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腰身。
是男人的手。
沈葶月额头冒着冷汗,她已经失聪到这般,连外面有人进来都听不见!
可她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因过于滚烫,她竟不受控制的朝身后冰凉衣料贴去,颇有些索取求欢的意味。
男人的手搂在她腰间,撑着她的身体,却并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沈葶月趁着意识还清醒,唇中断断续续吐出话语:“带我走,换个地方,求你,我可以给你钱,多少都行,成么……”
男人沉默,可吐息却愈发滚烫。
沈葶月不死心的转头想看清他的脸,可肌肤相贴,紧紧的摩挲让她身体忍不住滑过一股酥麻感,她忍不住轻吟出声。
她缓了缓,费力的转过身。破天荒的,男人没有拦着,也让她看清了他的脸,很普通,平平无奇的一张脸,唯有那双眼睛,璀璨如星,泛着清贵的微芒。
这让沈葶月更加断定这个人是吴沁蓝随意排过来的小厮。
她粉唇微张,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我可以给你钱,五百贯,一千贯,两千贯,都行,带我走,求你了……”
男人眼眸不易察觉的晃了下,旋即抱着她从后窗翻身而出。
与此同时,吴沁蓝带着她的几个小姐妹和许家的下人,匆忙赶到。
看着那半掩着的门,她眉眼掩藏不住的得意:“给我打开它!
沈葶月很难受。
药效起了作用,她浑身皆是说不出的燥热,她意识浑噩,依稀觉得自己被那小厮抱着跳出了窗,离开了偏殿的阴凉,她觉得外面很热,和难受。
她艰难地想要睁开眼,眼前一片幽暗。
少倾,男人递过来块冰放在她手里握着。沈葶月眉眼舒展,有一瞬的解脱,可紧接着,她便想要索取更多。
掌中一点点凉意不能缓解她身体里不断涌上来的燥意。
数不清过了多久,阳光突然消失了,空气也不那么黏腻,她好像进了一处逼仄的空间,她被人放在了软枕上,上好的冰丝料让她忍不住翻滚,紧紧贴着。
外面时不时传来风吹起帘子的声音,她睁开朦胧的眼睛,依稀发现这是辆马车。
沈葶月紧紧蹙眉,只觉得头很痛,太阳穴处也“突突”的跳。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可她没有选择。
若没人帮她,她怕是要死在这欲火焚身的燥热中。可她不愿,不愿就这么草草了事儿,给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厮。想到这儿,她柔软的心脏仿佛被车轱辘一遍遍碾过,让她浑身发颤。
逼仄的车厢中,她听见男人喘息的声音,然则男人迟迟未动,似是在等着她的命令。
沈葶月素手攀爬着,勾缠上他的
胸膛,朱唇潋滟:“帮我……”
说完,她泪水悄无声息地掉下来,烫人得厉害。
她不想哭,如今的局面于她而言,已是最好的结果。
除了她和这小厮,无人知晓。
至于小厮,大不了她给他一笔足足的钱,让他离长安远远的。
时日一长,这事也就被掩盖下去。
至于贞洁不贞洁的。
能活下来才是真,她才不在乎这些。
男人搂过她的腰,将她摁在软垫上,素白的手腕纤细柔软,她脸颊上泛着潮热的绯红,额头浮起汵汵香汗,发簪不知何时丢在了路上,三千青丝随意散落在床榻上,襟口因她的滚动渐渐敞开,肌肤雪白细腻,好似能掐出滑软的牛乳。
她杏眸湿红,睫毛无意识的发颤,整个人如同流淌着汁液的荔枝,散发着邀请的昳丽风情。
男人低头吻上她的唇,冰凉柔软的触觉让沈葶月一瞬沦陷,甚至,她忘了去想男人带给她那似有似无的冷清香气。
这味道于她而言,熟悉又陌生,总觉得在哪闻到过。
她被他搂着,胸膛温热又坚实,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她轻松不少,浑然不知那一旁的男人是何等眼光。
沈葶月身